“爸爸。”洛小夕接过母亲的话头,“昨天晚上的事情对不起,我以后会听你的话,你别生我气了。” 苏简安突然兴起:“哥,我们也去置办点年货吧!”两个人过年已经够孤单了,应该再添点年味。
借着微弱的灯光,她近乎贪婪的看着陆薄言。 先是涉嫌巨额偷税漏税,接着是开发中的小区发生坍塌事故,陆氏元气大伤,未来的命运被扣上了问号。
几天后。 陆薄言早就察觉出苏简安情绪不对,特地把她带到阳台上和喧闹的宴会厅隔绝,她趴在围栏上望着不远处的江景,半晌都不说话。
不知道过去多久,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钻进耳朵,苏简安回过神,抬头一看,是陆薄言。 “还算稳定。”小陈说,“他们的副董事长暂时能镇住场,但时间久了的话……包括这位副董在内的董事会里那几位野心勃勃的家伙,不好说。”
苏简安跑得太急,跑出去才看见一辆白色的轿车正直直的朝着她开过来,一下子懵了,在轿车距离她还有五六米的时候,只感觉身后传来一股拉力,她往后跌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。 韩若曦扯下陆薄言的领带:“我劝你不要再白费力气了,药效只会越来越强,不到明天天亮,你是不可能有力气离开这里的。”
江少恺的视线迎向提问的记者:“我不是警察,只是市局的特聘法医。脱下那身白大褂我跟警察局就没关系了,别说推你们,我对你们动手都可以,你们大可以报道出去。” 苏简安咬着唇,白白的贝齿和润红的唇都像是某种讯号。
“我要你!”韩若曦微笑着,直言不讳,“现在你身陷囹圄,除了你这个人,你还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?” 她打电话叫了外卖,砂锅粥,还有几样凉菜。
现在她只要父母可以醒过来,什么苏亦承,什么爱情和未来,她统统都不要了。 陆薄言略有不解:“为什么这么喜欢这部片子?”
办公室里,陆薄言的肋骨还隐隐作痛,可是,他并没有像沈越川以为的那样生气。 钱叔已经明白过来什么了:“现在门口都是记者,少夫人,我先送你回去吧。”
“我说过不准接拍牌任何影视。”苏亦承冷沉沉的眸子里散发出危险,“我的话你过耳就忘?” 她笑了笑:“好。你去休息,粥熬好了我上去叫你。”
“你道什么歉?”陆薄言一时竟不知该怒还是该后怕,“我之所以不让你查,是因为有危险。” 不知道在地板上坐了多久苏简安才勉强站起来,把重要的东西都整理进行李箱里,望着衣帽间里陆薄言的西装、外套,忍不住替他整理了一遍,搭配好几套衣服挂起来,这样早上起来他就不用蹙着眉找衣服了。
“……”苏简安不敢告诉陆薄言她早上看到的新闻。 苏简安强撑着走到下个路口,终于拦到一辆空车,一上车就开了车窗,惹得司机很疑惑:“大冷天的,小姐,你喜欢吹冷风啊?”
可现在……陆薄言应该正对她失望到极点吧。 所以看见提问大纲上“女法医和普通女孩的生活观、婚姻观会有什么不同吗?这份职业会不会给你们的择偶带来一定的麻烦”这个问题时,她只回答了一句:
陆薄言圈住她的腰,笑了笑:“陆总是为了陪老婆。” “为什么你不知道吗?”韩若曦苦苦一笑,“陆薄言,我变成今天这样,都是被你逼的!”
修长有力,骨节分明,就连手指上的薄茧都显得异常好看…… 陆薄言平日里看起来冷冰冰的,手脚却格外的温暖,她曾经一本正经的对陆薄言说:“冬天你像一个天然暖炉。”
陆氏总裁破天荒的给人倒酒,苏亦承一口闷下去,多少带着点发泄的意味。 韩若曦,早已和粉丝心目中坚强独立的女王形象相去甚远了。
但这一次,她不顾旁人,当众说了出来,等于在绝望之际斩断了最后那一点父女情分。 “这位太太,你丈夫的死不关她的事!”江少恺说,“法律和事故的责任方会给你一个交代。”
江少恺叹了口气,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,索性又滑回去了,拍板定案:“那我就送这个了!对了,小夕最近有没有消息?” “你猜到了吧,今天来的人是小夕。”苏简安笑了笑,“她还是老样子,没变。”
“两个人相守到老不容易。”苏简安说,“不应该让病痛把他们阴阳两隔。” “我……”洛小夕笑了笑,“我还在思考人生呢,等我想明白了再回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