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床上的陆薄言动了动眼睫,却没有睁开眼睛,也无法睁开。 “洛小姐,你母亲病危,正在抢救。你能不能马上赶到医院来?”
“咳。”老洛呷了口茶,“他对我没那么周到,就是周末过来陪我下盘棋喝喝茶什么的。” “我这两天就拿回去。”苏简安拍拍脑袋,万分懊恼,“闫队,抱歉,前几天……我忘了。”
洪山从破旧的帆布包里掏出一个小本子和一支笔:“苏小姐,你给我留个电话和地址。我老婆康复了,我们一定要登门好好谢谢你。” 冬天天要亮之前的寒气很重,苏简安只披着一件外套趴在床边,此刻手脚都是冰凉的,一躺到床上,她就像一只小地鼠似的钻进暖烘烘的被窝里,只露出一个头来,呼吸均匀绵长,明显睡意正酣。
话音刚落,耳边一阵簌簌的声音,头顶上洒下来冰凉的水滴。 今天老洛突然发脾气翻账,不太正常。
不过,只要能帮她,她不想管他是什么人。 最后分散了苏简安的注意力的,是窗外飘飘洒洒的雪花。